February 27, 2007

自療

即使面對一室雅致的安樂窩,生活大致平平穏穏,但她的心靈仍是有所缺失,像被掏空了的軀殼一樣,偽裝或短暫的快樂只是讓自己及身邊的人稍感心安而己。然而,每當獨坐家中一角,聽著光盤機裏的音樂時,憂鬱的感覺總會來襲,她會不斷反問自己「我想要的快樂不過如此,為何卻如此艱難?」。朋友的慰問只是延續生命的止痛藥,即使親如父母,還是隔了一層皮毛,只好愛莫能助。安慰的說話,誰也明白只是廢話一堆。終有一天,她會領悟,自療的過程是如此漫長得令人害怕,或許有些人可以天明之後就忘了一切,但那個卻不是她,不然她不會坐在那裏獨自垂淚。

她告訴我,這世界怎麼好像沒人明白她所需。但我真的好想好想讓她知道,我明白你啊,你所面對的路,我也走過。但無奈的卻是,我更明白那條黑暗盡頭,伸手不見五指的路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幫得上忙,得靠你自己乏力地走出來...

親愛的友,我會默默地支持著你,在陽光明媚的雨後等待著與你會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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